“你晓得自己会有这一天吧,小兔崽子。”
我这么想着,然后被按倒在“床”上。其实大可不必用“按倒”这个词,我的肌肉早已松弛。说是床,实际上更像是个平躺式十字架。
我呢,是个杀人犯,现在要执行死刑了。
他们把我的四肢捆在床上,不过在我看来,这都是无用功,我早已知晓自己的命运。在那个买三瓶果汁的下午,一切都已注定了。
在那天之前,我是个守法的,已婚的公民。在他人看来,我的生活无疑是相当不错的--工作顺畅,老婆贤惠又漂亮,当年可是校花呐,孩子也可爱。但这“完美”的生活早已使我作呕。也许是人们常讲的所谓“中年危机”吧,我现在对年轻小姑娘的兴趣都快赶上我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了。
有人问我老婆晓得不?自然,我的眼神是藏不住事的。知道危险的她试着重新抓回我的心。客观的说,她仍是美的。但我厌倦了她,渴求新的刺激。
他们给我套上了黑布袋,得快点啊,他们在绑橡皮管,找血管呢。
当时恰好就有一个机会送上了门,我恩师的女儿,走进了我的视线。她当时刚刚成年,考上了很好的大学,作为恩师的得意门生,我受邀参加她的升学宴。我一看到她魂就被勾走了--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年轻清纯的气息。
运气不错,我被分配到她所在的城市。一上任,我就开始了对她的死缠烂打。但不能重演我年轻时追我老婆时的剧本。我现在可是“成功成熟男性”。恋爱出乎意料的顺利,她很快就落入了我的罗网。但我们始终小心翼翼的,像小鼠一般。各位都晓得这关系的本质。
但我还得回去呀,回去之后我又陷入了另一个温柔乡。老天,这日子还真是不错咧。在家演温柔的丈夫,可靠的父亲。在那演热恋中人。
自然,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我的小情人是第一个晓得的。她感到恐惧,愤怒。开始对我施压,要我作出决定。我虚与委蛇,想着打太极拖延一阵。但,家那边也有一丝不祥的气息。我的老婆可能也感到了什么,对我不再毫无保留,想要旁敲侧击。
我做了个改变局势的决定。在一个阴云密布的下午,三瓶橙汁到了我的手里。开始了一个悲剧故事。
我先竭力喝干了两瓶的量,真甜,甜的牙疼。然后将剩下的一瓶分为两瓶,分别安眠药和毒药混进去,混在一起之后摇晃一下饮料分了层。
是的,一切都无可逆转了。血管已然暴露,针头要怼进去了。
头天晚上,我在家里让她把饮料拿来我先嘬了一半,毫不意外,那天晚上我睡的很香。
但她可是被吓着了,第二天早上战战兢兢,竭力证明她爱我,辩解自己没有下药。我当时要是醒过来该有多好啊。他们已经开始注射了,啊,再见了,世界。
我让她喝下饮料来自证清白,她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倒在我的怀里,渐渐的没有呼吸了。
当时的我也许是恐惧也许是疯掉了吧,笑的像个曹操一样。把她尚带余温的尸体丢进准备好的裹尸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夜晚把她丢进了海湾。然后我去找我的小情人,把自己的底牌给她看。她把我卖了。好累,该睡觉了。
“死刑执行完毕,人犯确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