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此剧本为doki doki Literature Club的同人小说,与TeamSalvato无关。
本剧本建议在通关原游戏后再进行观看
作者:咲玲月珊
第一章
晨光在柏油路上流淌,我踩着露水打湿的落叶独自丈量上学路。风掠过制服领结时,身后突然炸开水晶风铃般的喘息。
"等...等等我嘛——"
樱花瓣混着栀子香撞进鼻腔,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纱世里在跌跌撞撞地追来。转身便看见她校服领口的蝴蝶结歪成欲坠的秋千,晨露凝在因奔跑而通红的耳尖,随着急促呼吸簌簌坠落。
“昨晚又是通宵打游戏吗?”我伸手扶正她松垮的书包带,指尖触到温热的汗意。
“哈...哈...MC你是会读心术吗,居然猜得这么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周去叫你起床,某人珍藏的星之卡比限定机还在被窝里发烫呢。”
少女吐舌的瞬间,早班电车的汽笛声恰好漫过街角。“反正有你在嘛!就像游戏里的存档点,永远会准时刷新在清晨七点十分...”
我叹了口气。“是这样没错,但是要注意你的身体,经常熬夜可不是个好习惯。”
纱世里忽然踮起脚尖,鼻尖几乎要贴上我的纽扣,唇角扬起新月般的弧度。
“怎么了?”
"现在连威胁都裹上棉花糖啦?"她指尖绕着发尾打转,"明明以前会举着闹钟说'下次就把存档删光光'呢。"
“我本来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是你没有...”
"难道——是因为昨天在文学社,向莫妮卡告白后想改变形象?"这话语像突然按下快进键的磁带,我的影子在石板上踉跄着倒退三步。
“你....你....你从哪知道的。”
"全知视·角·哦~毕竟某人昨天在文学部,把告白台词念得比数学公式还僵硬呢。"
我攥紧书包背带后退,鞋跟撞碎满地斑驳的光影:"这是基于人文关怀的......"
"嘘——"她忽然用柠檬糖抵住我的唇,"我当然知道你要说什么,要封住幽灵记者的嘴,光靠便利店仙贝可不够呢。"
她坏笑的表情包正在成就系统里闪烁。当我说出"每日限定巧克力蛋糕"时,少女头顶瞬间绽开金色感叹号,蓬松的橘发在夕照中燃烧成贪吃小熊的像素图腾。
纱世里得意洋洋地离开,步伐轻盈如舞,留下我为之苦笑。
接着,我的思绪陷入到昨天的记忆中。
“MC....MC?”
声线像穿过雾霭的羽毛,将我从混沌中打捞。抬眼的刹那,铜色暮光在课桌上蜿蜒爬行,莫妮卡逆光而立的身影正溶解在黄昏里,暮色在她睫羽间流转成淡金色的涟漪。
环顾四周,橙红的光斑正在课桌上缓慢迁徙。空荡荡的教室里,浮尘在夕阳中静静飘浮,将我们的影子拉长在墨绿色的黑板上。
“没事吧,我看你今天经常发呆。”
“没事的,只是有些许....”
夕阳像一滴迟缓的琥珀,将未尽的话语封存在我们相隔的第三张课桌。
优里常坐的靠窗位置残留着半块橡皮,纱世里的蝴蝶结发带此刻也不知所踪,本该充盈着夏树清亮笑声的文学社,此刻连空气都沉淀着过于稠密的寂静
“如果有什么心事的话,可以来找我诉说哦。”
莫妮卡的声音比平时轻了三分,指尖轻轻点着桌角残留的墨水痕迹。
“作为文学社的社长,倾听社员的烦恼是我的责任之一。”
这个永远笔挺如精装书脊的少女不会知道,她转身时发梢扬起的弧度正契合我胸腔里某条肋骨的形状。在部活日志里突然工整的"MC"称谓,此刻都化作潮湿的藤蔓植物,沿着旧书柜的霉斑攀上我的声带。
"约定好了。"我的微笑在暮色中艰难成形,如同浮在隔夜红茶表面的柠檬薄片。
莫妮卡的后背离开我课桌边缘时,木质桌椅发出解脱般的吱呀声。她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开值日表一角,二十七个"正"字记录着文学部成立以来的天数。当她的脚步声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望着纱世里空座位上摇晃的校服外套,听见自己沙哑的叹息:
“这种情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欢迎来到文学部。很高兴见到你。”
“纱世里经常跟我说你的好话。”
“不是吧你?你带了个男生过来?”
“太破坏气氛了吧。”
“啊,是MC!你怎么来了!”
“欢迎来到文学部。”
纱世里,优里,夏树,还有莫妮卡。
推开文学部橡木门那日的阳光依然在记忆里明灭。
"试着把情绪拆解成诗行?"她将沾着墨渍的便签纸推过来时,腕间的樱花手链撞出细响。
三个月里,我逐渐收集了这些碎片:纱世里朗诵时随动作跳跃的蝴蝶发卡,优里讲解《万叶集》时被风吹乱的紫色长发,夏树塞来饼干时别过脸哼歌的侧影。
可所有字句最终都蜷缩在关于她的段落。
文学部那张掉漆的长桌上,还留着我们传阅诗稿时的咖啡渍。
如果没有她们,我无法想象现在的生活有多无趣。
我俯身在桌上,望着窗外的夕阳,回想着与莫妮卡有关的一切。
一切...
意识在混沌中沉浮时,忽然感受到双肩传来轻柔的晃动。
抬起昏沉的额头,莫妮卡俯身凝望的轮廓浸在暖橙色光晕里。她向来妥帖的衬衫领口微微起伏,绿色瞳孔里漾着微颤的涟漪。
"MC,你没事吧?"熟悉的薄荷气息先于声音抵达,她屈膝与我平视时,发梢扫过木质课桌,"是不是发烧了?"
我揉着发麻的脖颈直起身:"没事,就是..."尾音消融在尚未散尽的哈欠里,"打了个瞌睡。"
她指尖仍虚悬在我额前,像是要确认温度又顾忌分寸。
我盯着她制服第二颗纽扣上跳动的光斑,任心跳声在胸腔轰鸣,却始终不敢迎上那道目光,生怕惊动这份秘而不宣的悸动。
"所以——"
莫妮卡忽然旋开话题。她起身时带起一阵松木香,旧的铁质圆凳与地面摩擦出低哑的叹息。"愿意把心事告诉我吗?"
"诶?"
她已抱着值班表坐在对角,十指交叠撑住下巴。玻璃窗上未干的雨痕将暮色折射成菱形光斑,正好停在她锁骨中央随呼吸明灭。
"毕竟...今天你的目光,比太宰治笔下的浮云还要飘忽呢。"
制服裙褶随轻笑泛起波纹,她转着那支永不离身的粉色钢笔。笔帽顶端的小爱心挂饰在昏暗中划出银弧,仿佛在复刻我胸腔里紊乱的振幅。
"当然——"她放轻的嗓音融进渐起的晚风,"若是执意要当密封的漂流瓶..."
尾指无意识摩挲着钢笔裂纹,这个发现所有人秘密却从不戳破的观察者,正用睫毛在黄昏里筛下温柔的阴影。
"只是那些沉在海底的珍珠,某天也许会变成硌痛心脏的砂砾哦。
暮色在她睫毛上熔成金箔的刹那,胸腔忽然泛起潮汐的咸涩,此刻连她的影子的重量都让我喉头发紧。
此刻的心跳正沿着两种相反的方向生长:一半是浸透雨水的青苔,悄然攀附她指缝漏下的光斑;另一半却是锈蚀的怀表齿轮,在名为"莫妮卡"的标本盒里艰涩转动。那些被社团日志压平的黄昏里,我早已用目光丈量过她制服裙褶的倾角,计算过钢笔与便签纸触碰的频次,甚至记住了她别住碎发时小指弯曲的弧度,像在解读一部用体温书写的密码本。
或许爱慕本就是悖论,我贪恋她整理书柜时哼走调的昭和金曲,却也珍藏她校对文稿时咬破嘴唇的血珠。像潮水执着地丈量礁石,既想抚平所有嶙峋伤痕,又私心要留住每道沟壑的轮廓。
少女突然逼近,她倾身查看我攥皱的袖口。那支粉红钢笔在值班表敲出雨滴般的节奏,却比不过耳膜间轰鸣的心跳。我们共享的氧气里悬浮着太多未竟之言,像被夏日晒化的太妃糖黏在齿间。
"其实我——"
告白即将挣脱桎梏时,恐惧突然化作荆棘丛生。怕这双手接不住她的水晶鞋,怕文学社的薄冰承受不住双人舞,更怕此刻的沙漏一旦翻转,连偷藏她发梢的资格都将流散。
但当我轻轻按住随风掀动的纸页,任指腹下传来她未干的字迹的脉搏。当樱花掠过窗棂撞碎满地余晖时,终于听见自己说:"关于夏目漱石的那句月色真美..."
"其实我..."
喉间漫起海盐的苦涩,那些排练过千百次的台词突然碎成乱码。学校放学的铃声骤然放大,震得胸口发疼。
她忽然挺直脊背,夹在耳后的发丝垂落下来:"我听着呢。"
"可能...会改变现在的关系。"
"记得招新那天你说过什么吗?"
莫妮卡突然伸手按住被风掀动的值班表,我看见她修剪整齐的指甲盖泛着贝壳般的光泽,她指尖轻点表格上并列的我们的名字,"文学社最珍贵的..."
"是坦诚的勇气。"我接上后半句,惊讶她竟记得我随口说的话。
夕阳突然穿透云层,把她耳尖染成半透明的珊瑚色。这个总为他人考虑的姑娘,此刻正用我见过的、最郑重的目光等待答案。
“那个...莫妮卡。”
“嗯。”
“我...”
“我...”
“我...我喜欢你!”
告白化作的气音在空气中震颤,这句话以平时一半的音量逃出喉咙。在漫长的三秒沉默里,只听见窗外棒球社隐约的欢呼声。
""MC..."她忽然伸手按住被风吹乱的值班表,指尖蹭过我们并排的签名,"可以抬头看看我吗?"
我慢慢抬起视线时,正巧有樱花穿过敞开的窗户。她向来梳理整齐的刘海有些凌乱,脸颊泛着晚霞般的红晕,连说话时抚平裙摆的小动作都比平日急促半分。
"其实学园祭那天..."她翻开总是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内页夹着去年学园祭的合照,"当你替夏树修好被雨淋湿的诗稿,我就开始在意你了。"
我的余光瞥见那页纸上用荧光笔标记的日期,正是我上次发烧请假的日子。
"不过..."她突然用钢笔尾端轻敲桌面,那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纱世里总会让你陪她一起回家,优里帮你重新整理了读书报告,连夏树都偷偷在你的储物柜放曲奇..."
"所以刚才的告白,可能需要召开全体社员会议呢。"
暮色突然变得浓重,远处传来活动楼锁门的铃声,我看见她耳尖通红的模样,突然发现那支钢笔在她颤抖的指间转个不停。
"我没有纱世里和你认识得久,不像优里会写诗,更比不上夏树的厨艺..."
莫妮卡忽然从抽屉拿出社团日志。翻开的内页贴着去年学园祭的照片:我正踮脚修理展览板,纱世里在背景里举着要递给我的矿泉水。
"夏树说多亏你当时修好打印机,她才能把重新写好的诗歌打印出来。"她指尖划过日志上稚嫩的笔记,"优里总偷偷重抄你的读书报告,说'这种笨拙的感想特别珍贵'。"
"至于纱世里...你记得她弄丢的那本诗集吗?"
记忆突然清晰,那天下雨,我在旧书店找到绝版书时淋得透湿。莫妮卡轻轻掀开诗集扉页,夹在里面的四叶草标本已经发黄,空白处密密麻麻写着社员留言:
"烤的曲奇是双份的!——夏树"
"读书笔记要一起进步呀——优里"
"下次修东西让我递工具吧——纱世里"
最后一行新墨未干:"蜂蜜柚子茶永远多泡一杯——莫妮卡"
"上周补窗帘时,你特意把矮柜搬到我的值班日。这些你以为没人注意的细节,早就在我们心里转成了不可或缺的齿轮。"
“但...为什么...是我...”
莫妮卡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钢笔尖在日志上洇开小小的墨点。她突然侧过脸去整理刘海,可我还是看见有颗水珠跌碎在"蜂蜜柚子茶"的字样上。
"抱歉..."她用手背快速蹭过眼角。"明明说好要当最可靠的社长。"
我起身时带翻了凳子,老旧的铁质椅脚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在她来得及后退之前,我已经触到她制服外套手肘处起球的布料
"等..."她僵住的瞬间,活动室窗帘突然被风吹得鼓起,把我们罩进哗啦作响的淡灰色阴影里。
“夏树的曲奇确实很好吃,纱世里的陪伴也很让人安心,优里总能找到让我感动的诗句。"
她的后背在我掌心下微微发抖,像暴雨前收拢翅膀的蝴蝶。
"但去年期末考发烧那天,是哪个傻瓜抱着三本笔记本来探病,还假装顺路买了超市的蔬菜粥?"
"会在读书会多带毛毯的人,发现纱世里低血糖就常备水果糖的人,替优里准备了忘带的香氛也不说的人。"
"这样的莫妮卡,早就是我世界里最特别的存在了。"
莫妮卡的手指突然攥紧我后背的衣料,像是要把制服抓出褶皱。她埋在我肩头的呜咽声闷闷的,我能感觉到她单薄的肩胛骨在掌心下起伏,像被暴雨打湿的蝶翼。
"真的可以...吗?"她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闷在我肩窝,攥着我衣摆的手又收紧几分,"不会明天醒来发现是读书会打盹做的梦..."
"该害怕的是我才对。"我用袖口擦去她鼻尖的泪珠。
最后一线金光掠过她重新别好的领结,我看见日志最新那页上,她工整的字迹旁多出一行未干的墨渍:
【17:30 文学社 晴 重要事项:收到人生第⼀份非虚构的美好】
"MC——"
粉笔灰在阳光里浮沉的午后,呼唤声穿透教室喧闹。我猛地从课桌抬头,自动铅笔在漫画书划出长长的尾巴。
莫妮卡正倚门框上,全然不顾后排男生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我慌忙把漫画书塞进书包时撞歪了课桌。走廊穿堂风掀起她制服裙摆的瞬间,我听见前排女生倒抽冷气的声响。
"发生什么事了?"我攥着书包带冲到门口,她别在衣领的钢笔正折射着虹光。
莫妮卡突然用日志挡住下半张脸:"没事,只是想和你一起去文学部。"
“那就...一起走吧。”
帆布鞋刚跨过教室门槛,后衣摆突然传来向下的拉力。回头看见纱世里食指勾着我书包挂钩,另一只手还攥着吃剩的鲷鱼烧包装袋。
"老社员福利不包括被丢下哦~"她鼓着腮帮说话时,用圆头皮鞋尖轻踢门框,制服领结歪得比莫妮卡还夸张。
虽然纱世里还是在微笑,但从她的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出一丝愤怒,仿佛在责怪我们为什么没有带上她。
莫妮卡突然咳嗽着转身整理刘海,可我还是看见她耳尖漫起的绯色。纱世里趁机挤进我们之间:"今天夏树又要带好吃的了!"
穿过走廊时,莫妮卡被纱世里拽着讨论着什么,两人制服袖口随着动作不断摩擦出细响。我落后两步看着她们的背影。
拐角处夕照突然泼进来,给莫妮卡侧脸镀上柔光。她转头确认我跟上时,嘴角还留着被纱世里逗出的笑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比任何俳句都鲜活。
我看着她们,突然希望这段走廊永远延伸下去。
推开活动室门的瞬间,六张旧课桌拼成的长桌泛起暖光。优里合上了腿上的漫画,那是夏树推荐的。壶口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墙上的俳句挂历:"刚好泡到第二回茶。"她惯用的白色瓷杯沿沾着昨日的茶渍。
夏树戴着印有猫咪图案的隔热手套,把烤盘重重放在我常坐的位置:"再晚三分钟表皮就不脆了。"她特意将缀着樱花糖片的蛋糕转向东南方,那是我上周随口提过的最佳采光角度。
纱世里指尖刚沾到糖霜就被拍红手背:"偷吃的人要负责打扫整个月的教室!"夏树挥动着木勺。纱世里气鼓鼓窝进椅子,把塑料袋揉成一团。
看见眼前温馨的一幕,我不由得感到心安。
我挨着莫妮卡坐在长桌这头,对面纱世里正趴在桌上戳弄夏树端来的银色托盘。锡箔纸随着她的动作哗啦作响,漏出底下蛋糕的甜香。
"这次绝对没烤焦!"夏树戴着歪斜的厨师帽,手指还沾着面粉,"猜猜裱花图案?"
纱世里突然直起身:"肯定是猫咪!你昨晚ins点赞了三十张猫咪蛋糕图!"
“不对哦。”
"或许是某人名字首字母?"她翻开课桌里《挪威的森林》的动作太刻意,书页间露出半截被烤焦的Yulr字牌,那是上次惨案的遗物。
夏树耳尖突然涨红,厨师帽又歪了十度:"都...都说了裱花袋突然漏了!"
我注意到夏树的目光在我和莫妮卡之间快速掠过,接着把托盘往优里方向推了推。
“会不会是五角星?”莫妮卡问道。
“也不对哦,锵锵!”
夏树猛地揭开锡箔纸,九个蓬松的蛋糕冒着热气整齐排列。每个都用粉色糖霜画着大小不一的心形,葡萄干在边缘挤成歪歪扭扭的队列。
纱世里直接伸手抓起蛋糕:"烫烫烫!但是好好吃!"糖霜沾在她嘴角,和上周偷吃曲奇时如出一辙。
"红茶基底和葡萄干的酸味平衡得刚好。"优里品尝过后也表示肯定。
夏树忽然将厨师帽檐转到额头前,沾着面粉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围裙系带:"今天的烤箱好像特别热呢~"她故意把装着葡萄干的玻璃罐往我和莫妮卡中间推了推,罐底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动。
优里用茶匙轻敲瓷盘边缘,镜片后闪过狡黠的光:"《挪威的森林》第三十七章,恰好写到梅雨季节的躁动。"她翻开的小说内页夹着沾了红茶渍的书签,那页边角有被反复折叠的痕迹。
纱世里舔着手指上的奶油左顾右盼:"什么什么?要玩新的文学游戏吗?"她沾在鼻尖的糖霜随说话颤动,像只困惑的松鼠。
面对优里和夏树八卦的眼神,莫妮卡突然站起身,耳尖却早已红润。
“实际上,我和mc现在正在交往。”
夏树手里的蛋糕"啪嗒"掉在地上,优里将杯子轻轻放回瓷盘,纱世里则是一脸淡然的看着莫妮卡。
"恭喜。"优里忽然将《挪威的森林》合上。"坦诚情感是最珍贵的..."她耳尖泛起的绯色比夹在书里的书签颜色更深。
夏树用纸巾擦拭着黏在地板上的糖霜:"还以为你会选个更帅气的类型呢~"她踢了踢优里的帆布鞋,"上次谁说MC像《人间失格》主角的?"
"等等!"我碰倒了还剩半杯的红茶,"你们怎么都..."
纱世里舔着沾奶油的拇指突然插话:"上周二莫妮卡用了新发卡!周三来文学社前特地碰了香水!周四..."她每说一句就竖起一根手指,最后十指张开晃动着:"超——明显的!"
我松了口气,原以为他们会生气什么的呢。
夏树突然把厨师帽扣到我头上:"文学部新规——"她蘸着糖霜在托盘写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情侣要负责试吃所有新品!"
当纱世里嚷嚷着要开庆祝会时,莫妮卡偷偷勾住我小指的温度,比融化的糖霜还要滚烫三分。
我侧目望向莫妮卡,她唇角漾着的笑意未变,我们的目光在落日余晖中相接。
“看吧,文学社的每个人都喜欢着你哦。”
“可是,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窗外的樱花掠过眉梢,在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个连社团申请表都会填错行的普通学生,哪里值得她们这般期许。
"就像那天说的,是我们先伸出了手。"她的声音裹着风铃草的清香,"但最后穿越迷雾走向我的,是你啊。"
"文学社如今的欢声笑语,都是因你而生的涟漪。"
"包括此刻我掌心的温度。"
纤长手指忽然覆上我的手背,她低头时垂落的金发在夕阳里熔成蜜糖。
"我比谁都珍惜现在的时光,却也害怕这是易碎的镜花水月。"
"但约定好了,"交叠的指尖传来令人安心的力度,"只要你仍在,文学社就永远是我们心灵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