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
幼时在外省读一年级
天性贪玩不喜书,免不了打。我不记恨。
某日我生日,想借这个时间点撒娇向母亲要求买个蛋糕吃了后再写作业。被打,哭着写完了。我记恨。
之后父母工作变迁我转入故乡读书,
本地读书时,我一直是个留守儿童。
我一直没叫过她一声妈。她主动打给我的电话我回应的只有沉默与挂断
因为这是我推理出的最狠的报复。
在本地小学因口语不通与身体病弱被校园霸凌过,祖母只会闹事。不明白如何解决。
23年之前,家里过年团圆时。我每年都能听到离婚一词,父亲好赌,母亲嘴毒。水火不容,他们的婚姻像是用胶水粘的所以才不离婚,我与妹妹就是胶水。
六年级,外公病逝。母回,葬礼时。家人全在哭,我只是冷冷的看着,太虚假了。
初二过年时
母亲忍受不住亲儿子的冷默,哭的质问我为什么?我回应她的只有冷笑,最后在祖父的压力下叫了一声妈。
母亲大怒,第二天哭着回了外婆家。外婆与祖母分别编了一个谎言让我去劝,我去了没劝,只是冷冷的看着,想笑。六十几的长辈为了让十几岁的小孩占自己这边竞然说谎。
大一
手机多次收到某某金融机构的欠债信息与电话恐吓,因为这张卡实名为父。细想之后,质问父亲。他承认了这些信息,要求我保密,唯恐因此离婚,我的经济没有独立。只能同意。多方查找,员债数万元,不多但致命。还好,影响不了我便不在管了。
大一年末
母亲服软了,主动向我道歉。我同意了。但双方心里都有个洞。
我质问她,为什么要生我下来?
她说 你没有选,我也没有选
我不再记恨母亲。可是,这又如何?
这些是不幸,也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