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一则
前几天学校的老师介绍来一个孩子,希望能加入我所在的科技社团并学些技能。我请他喝茶聊天。他并没有微信中表现的那样木讷而是十分淡然健谈,可能与他对电子设备的有意疏远有关。他有自己的坚持,厨艺、棋技……而我也是此中高手,在生活里,我也力行极简主义,尽量少的使用通讯工具和手机app。所以在和他的交谈里,我本应该谙于用过往的经验应付求访者,将话题带到我习惯的范围,但是我给干沉默了,真的是无语凝噎。
他很有想法,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对世界也有认知,尽管从容里有面对人群的表演,但是刚从高中的环境里脱离出的学生光是能脱离拘谨就很了不起了。我可以用世俗的经验来否定他,就像我否定其他求访者,但在交谈里,我不止一次沉默了、犹疑了,因为我如果我要否定他,那就得先用世俗的经验如此否定自己。更多的一方面,他没有接触我世故的知识,和我也没有太多接触。
《穿普拉达的女王》里的主编总是会根据一些非常琐碎的事否定掉别人,比如像dress code这类没有明确标准,非有在良好的教育背景和物质支持下才能培养出的审美敏感或对话地位高者不能不触犯的事。简单说就是p事多。但是影视剧也未必在否定这些行业里的p事,这些p事和时尚业光鲜的外表一起构成了人们眼中苛刻完美的形象。所以说有附庸风雅这个词,因为变得苛刻甚至恶毒都很容易,但是把一件事本身做好就不容易,把一件事做好而不去算计他人就更不容易了。而一个行业里的人总是很刻薄。
女主最后离开时尚业,可能要在某个行业里混出头,人就得越变越魔怔。但是,这样真的值得吗?我总是这样反复问自己。恰恰是适时的退出否定的才不是自己,而是病态的行业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