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战靴踏过这一滩滩肉,蹚着血的步子带着几分轻快与戏谑。藏在尸堆中的幸存者,尽可能地缩小身子,不想被那只独行的野兽发现。可惜,他还是被那双渴血的眼睛察觉到了。只是顷刻间,他的残躯便化为了一堆碎肉,前额叶中一团凝聚态物质飞向了刚刚完成了几次空间斩击的一只战术手爪,并立即被捏碎;而他的头则出现在了另一只手爪中,被它的主人掂量掂量,随后不屑地将其抛起。当它升至半空,便诡异地进入悬停状态,和它周围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同类们小幅度地上下晃动,失去支持的下颚开开闭闭,像是在共同低语着最后的怨言。
轻轻甩动手爪,上面挂着的血珠与内脏浆块纷纷掉落。虽说执行者小队的队长不需要亲自去操办战后清理这种小事,但克里斯一直执意要求让自己亲手杀光每一个火种会据点的人:这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享受而非工作。很快,他的远程终端发来信号,他马上接入了意识传输。